第七二七章:各怀鬼胎(1/ 2)
吴春秋连连吐血,这位老者犹如遭受雷霆霹雳,那沧桑面容之上浮现一丝枯槁之色,裂土王并非下杀手,可在这位老者眼中,这远远是比杀机更为可怕的手段。
“咳咳,不愧是一代王侯,手段非凡,竟将老夫肉身之内的精气之莲削去了三片,但老夫终究是庙堂之上的大学士,裂土王虽是贵为王侯,也只是一代武人出身罢了。”
吴春秋连连咳血,他浮现一丝苦涩,竟是猛然跪地,朝着东方连连叩拜,三跪九叩,已是让这位老者额头之上有鲜血渗出。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普天之下莫非天秦疆域,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今日若是被他人污蔑,老臣纵然万死也不得安宁!”
吴春秋口中连连吐出圣贤之音,他似乎在对这片天地祷告,那沧桑老脸上已是涕泪横流,他似乎运用了一种莫名的力量,让裂土王都微微变色,神灵身躯散发炽热气息,裂土王犹如一轮烈日,他声音如闷雷滚滚,道:“吴大学士,今日本王并未对你下杀手,若是有其他意见,大可去天秦庙堂之上一较高下,若是没有,何必要对天地祷告,徒增笑话。”
裂土王似乎对吴春秋这一手段十分不屑,云霄之上有日月一般的目光落下,裂土王再一次伸出大手,朝着这位大学士拍下。
“苍天在上,老臣是被冤枉的!”
一阵悲怆怒吼之声中,吴春秋猛然叩拜,大地之上鲜血飞溅,更是有一种气息从这位老者身躯之上飞散开来,裂土王手掌在触碰到吴春秋身躯的瞬间退回,似有一种莫名的阻碍,已是让这位王侯难以有所前行。
一团紫色气息从吴春秋身躯之上溢出,竟化为一条飞龙,盘旋于云霄之上,此龙在裂土王面前环绕几圈,悄然消失。
“竟真的引起了天秦的注意,吴大学士这些年不曾在诗文之上有所造化,但是看来在祈求之术上进展非凡。”
裂土王语气之中似有冷笑,一尊王侯犹如日月星辰般不可侵犯,但是在面对这样一股力量之时也唯有退后,不因其强大,只是因为这是天秦疆域,而紫气东来,正是天秦王朝的气运所化。
“一代王朝历经百代兴衰,岁月之中逝去多少名臣将相,又有多少后俊之秀崭露头角,这是天秦的意念在护佑你,本王的确奈何不了。”
大地龟裂,裂土王犹如神灵一般离开,他周身武道气息环绕,似有日月星辰位列四周,王侯出行,日月无光,从山村内的一处角落,暮洛凝望那离去想魁梧背影,已是沉默不语。
吴春秋衣衫褴褛,半跪大地之上,他涕泪横流,朝着天地一拜,那紫色气息缓缓消散,重新回归于天地之间。
这位华服老者离去,眼中怒意滔天,更有一种无名气势,好似天下之间最不公平的事情已映入他眼中。
“老夫要前往天秦庙堂,向人皇大人参上一本,无论是裂土王还是墨衣阁,这一次都难辞其咎。”
吴春秋缓缓起身,他的学士袍已是褴褛婆娑,这位老者跌跌撞撞的前行,已让那血刀男子脸上露出难看之色。
这一次似乎真的是吴春秋胜利了,甚至连一尊王侯都已经退避,这位老者缓缓前行,从众多血刀侍卫面前走过。
温热的气息在大地之上回荡,火焰似乎已经停止了燃烧,山村之内一片死寂,唯独鲜血依旧在大地之上流淌,血刀男子沉默,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是非对错是如此难以分清楚,尤其是面对那位三品大学士之时,他内心深处一直坚信着的某些事情似乎在动摇。
“为了胜利和对错,是否应该不择手段。”
这位男子轻轻低语,将血刀插入刀鞘之内,刀鞘如龙,青铜打造,一根根寒铁般的物质雕刻成飞龙模样,他轻轻抚摸这巨大的刀身,先前的疑惑尚未找到答案便已经消散。
“墨衣阁为了肃清乱臣贼子而生,我们都是天秦战场之下存活下来的勇士,不问是非,只求天秦疆域安康。”
血刀男子跨上战马,一阵飞奔,已是在苍茫烟尘之中远去,村庄之内传来烈火的爆裂之声,一些余温尚在蔓延,这是一片死寂的村庄,一圈涟漪扩散开来,两道身影缓缓从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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