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1/ 2)
一路上,我与他默然无语,恍如梦中,在各自的梦中,在前世,彼此是很相熟的,后来彼此有过很长的分离,又偶然相逢,而且其间还隔着十年的年龄差异,对于舞池的一切,又如荡在浮萍上,隐隐地令人陶醉,又隐隐地令人对现实处境,对此时此地,对眼前的一切,抱有疑虑,十分不踏实。
走了程,他说就送到这吧,我的车来了,并把我送上车,上车时候大声地说:侄女,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
时间已经很晚了,像往常一样,李陈也没回家,不巧今天停电,住在19层的她只好一级一级地爬楼梯。到了家门口,我已经累到不行了。
给李陈打了个电话说咱家这楼停电了,我一个人有点怕,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里隐隐有欢声笑语,李陈这厮正在正在某个娱乐城应酬公司难缠的客户。听到我的叮嘱,更添了几丝烦躁,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
又是一个人,我有些无聊地双手支颐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发起愣来,脸上也是一股淡淡的哀愁,想着想着,不知想起了些什么.
在舞会上,我到底遇到了一个怎样的人。这句话包含了我满脑子疑问。在舞会上,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人?一次又一次,我这样反问自己,仿佛遇着了不可能遇着的事,遇见了不可能遇见的人,又仿如一篇极精彩的小说,开了个头,突然没了故事发展的线索,谁也不知道结尾怎样,留下一个。
过了很久,李陈才回来,带着满身酒气,对于他的本性,我不想听他解释,他是个夜生活丰富到凌晨三点以前睡觉都觉得是犯罪的鸟人,烟酒不忌,声色犬马。
一个男人在社会上打拼不容易,如果连应酬都没有的话,也算是一种失败。
我不想李陈不如意,所以,我谨守着自己的本分,努力不介意他去应酬。
李陈见我没睡,有些讶然,慌乱打了个招呼,准备洗澡,我不容空谈家任何解释与开脱,就对李陈说:“我想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李陈听到这话,冷地打了冷颤,原本白里透红充满健康气息的那方娇靥倾刻间便苍白了一下,他陡地转过头来,喷着酒气说:“我不同意,我只不过回来晚了一点,再说我不是没给她买车吗?为什么要提出这怪异的要求!”
我们需要冷静!
李陈又说:“难道是你不能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吗?兰兰,这次,我绝不会让你离我而去!我绝不会让你随便地离我而去!我以我的生命发誓!”
每次都是相同的话,同样的面孔,一时糊涂!若是他将这一时糊涂的时间加起来,估计他半辈子都活在不清醒中。
一股莫名的痛惜之情浓浓地自我眼中汹涌溢出,竟似要盈盈地欲要滴下珠泪来。我说:“有些人,纵然结为夫妻相处一世,相互间也是平淡如水一无波澜,而有些人,仅仅只是相遇一两次,便能够如故友重逢,又如干柴之遇烈火演绎出一出又一出激情绚烂的故事!”
李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他什么也没说,我们就这样睡过去了,继续忙碌而空洞的生活。
清晨,我从门里走出,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我不再能预料下一次我走进来的时间,我也不能断定,我还会不会走进这个门?
鳞次的高楼,穿梭的车辆,行人脸上带着焦渴和欲望,男人和女人摩肩接踵。空气里含着雨后特有的芬芳,阳光与尘土都不能使它遮蔽,有风,紧一阵缓一阵,于是花香也随着浓一刹淡一刹。
城市就像一道彩虹,湿漉漉地在我心角高挂,闪光。有时印记太深楚,更像伤口。流出五颜六色的血,用迷乱的色彩蒙骗我,使我暂时遗忘疼痛。
走在大街上,我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我拼命朝车上挤着,可还是没能挤上,我只能叹气,芸芸众生,我什么这么急!
有人撞了我一下,但我不觉得,或者说身体感觉到了,可是意识没有触动。
这时,有人又撞了我一下,我扭头一望,不禁吃了一惊,这人不是别人,是我曾经的一个同学,叫邓平,绰号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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