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狭路相逢（1/ 2）

到得傍晚，三人已经到了一处名为团凤县的一处县城。此时天色渐暗街旁商家酒楼都亮上了灯火，虽没有大城市那般繁华，但着也是肖木二人第一次见到灯火通明的县城，比之在东方山孤家独火的场景那自然是别有一番光景，两人看得是兴致勃勃。如风只有等肖竹木青二人问起一些不懂的事物时才开口告知，其余时候都是惜字如金。

这时肖竹说道：“我们在此处找家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如风点头示意。肖竹便放眼张望，入眼的也有那么几家客栈，由于初入市集，不知各处价格几何，无法估计。便选了家不算豪华但也颇为干净的一家，这家客栈名叫‘如意楼’，便说道：“我们去那家吧。”

“嗯。”如风答道。三人便走进‘如意楼’。肖竹要了三间客房。如风听是三间心里微有一喜，但着喜也只是一闪而过，并未深想。不知众位看官知其为何而喜？

三间客房相邻，木青那间在中间。进得房内三人都各自安置行装后，寻了一处吃过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

约莫过了三五小时，已经是半夜了。此时只听咚，咚，咚，的敲门声，肖竹以为是木青便起床开门。以前在山上，木青半夜无眠时经常找肖竹说话解闷，有时还半夜出外在洒满如银月光的草地上赏星望月，谈天说地。

门一开，却是如风站在门口，手中提溜着一小坛酒。面带微笑而寂静的站在门口。

肖竹也稍有吃惊，随即便道：“是如风兄啊，请进来坐吧。”说着让身相避。如风微一点头走了进来把酒放在桌上，拉了张凳子坐下。肖竹关门回身问道：“如风兄可有什么事么？”边说边在桌旁也坐了下来。

如风揭开坛封倒了两杯酒接着淡淡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喝酒了，打扰肖兄了。”

肖竹笑道：“没有，我也睡不着，能喝酒解闷再好不过了。”

如风举起杯敬了肖竹一杯，就这样一杯一杯喝了五六杯。如风顿了会说道：“肖兄，你觉得命运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吗？”

肖竹一愣，他还从未想过这些，思索片刻接着道：“公道自在人心，只要自己不做亏心事，命运又能把人怎么样。”

如风又将酒杯倒满，一干而尽，淡淡一笑，但笑里面充满了无从说起的苦涩。如风说道：“真的是只要自己不做亏心事命运就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么？”说完看着手中的酒杯。接着又道:“我跟你说说寨子里的事吧！我在三角寨五年了，杀人越货的事不知干了多少见了多少，被抢被杀的人当中，有壮年，有老人，有小孩，也有女人。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每个人都做过亏心事，但他们就是被我们杀了。记得第一次杀那些毫不相识的人时，那些人死去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惊恐，无助，怨恨。杀第一个人时，我手心里全是冷汗，因为我非常害怕。我也不知道怕什么，从没那样怕过。当我杀了第一个以后，以后杀人就没多大感觉了。被杀的那些人也有兄弟姐妹，有父母妻儿，他们的亲人肯定想将我们碎尸万断，但他们没能如愿。没人来为他们主持公道，我们还是干着我们认为该干的事。”说完微微一笑，盯着肖竹。

肖竹这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被人陷害，师傅含恨而终，也实在是无言以对，好像好人未必有好报，恶人未必有恶报。但心里总觉得又不是这样的，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如风。就在这时只听屋顶瓦片传来极轻微的擦擦两声，如风顿时面色凝重，侧耳凝听。肖竹看如风神色有异，不知何故，刚准备开口询问。如风做手势让其别出声。这时屋顶又传来两声，肖竹这次也听到了。立马拿起放在床边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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