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帝族的立场（1/ 2）

“死亡常伴吾身，生死这玩意儿，每个人都会经历，习惯就好了。”

生死是大事，可这样的大事，对帝允来说，却是家常便饭。

八大世家因为禁术互相猜忌，差点打的分崩离析的时候，家族需要新生的孩童来结束世族长期的争端，于是她降生在这个世上。

战争结束之后，无垢城曾经的城主风冰走火入魔，判出无垢城，帝允作为他唯一的至交好友，不得不接手无垢城这个烂摊子，借着她这位帝族大小姐的面子，无垢城的十位长老得到了所有世家的容忍，换来了今天的无垢城。

帝允不愿意相信，是自己成就了无垢城，为长老们的野心铺好了路，可八大世家的前辈们都已经在当年的战争中消磨了太多的精力，如今要他们出面阻止这场乱子，显然不可能，帝允这才将主意打在世家年轻一代的身上。

“大小姐，您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帝允对生死看的太随便，言臻反倒忧心。

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帝允微微扬唇，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你也想说，我作为帝族大小姐，生死都代表着帝族是否介入吗？”

“此言差矣。”

“何差之有？”

“玄道之上的确有很多人将大小姐的言行当成帝族的立场，可更多的人，真的只将大小姐看做大小姐而已。”不管言臻是否承认，帝允的存在，对玄道年轻一代的术士来说，绝对是至关重要的。

“你也是这般认为？”帝允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好看的黑色眸子里却现出了一丝玩味。

世人如何看法，她其实一点也不在乎，可言臻这么认真的说出来，她突然很好奇，这个玄道上评价褒贬不一诡鉴掌控者，到底将她当成什么人。

“我？”言臻窒了窒。

她思考过自己同殷素的关系，或许称得上朋友，可和帝允的关系，却从未认真想过，要像道上的那些人，将帝允当成自己敬畏的大小姐，还有些困难。

只是帝允此刻就站在她眼前，若是给出否定，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就算不得数了。

言臻垂眼沉思了一会，暗自叹了一口气，略有些颓废的意味:“大小姐以为呢？”

“你还真是……明明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反倒将问题推还给我了？”帝允放声笑了一阵。

她没有强求言臻给个准确的答案，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到了另一个人:“阿素说过，你把她当朋友，我入世以来只有过两个至交好友，一个是风冰，还有一个是阿素，她既然默认了你的话，我自然也将你当朋友，言臻，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了。”言臻重重点头。

朋友之间互帮互助，言臻向来认真，可若是拿诡鉴掌控者的身份来压迫她，她可能只会想着敷衍了事。

帝允是个聪明人，言臻一开始就知道这点，如今听她自降身份，以朋友自居，言臻原本对她的不屑，全都转变成了敬佩:“既然是朋友，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这座城主府暂时还算安全。”

“幻凛的本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些，所以我才选在封城的时候来找你。”

“请说。”言臻伸手，示意帝允直言。

幻城境内，零族和此间都不是省油的灯，幻凛能够轻轻松松的将他们压制，其谋其略绝非常人能够理解的，对现在的帝允来说，除了自己那个已经隐退到结界之中的帝族老家，唯有幻凛的这座城主府，才是整个玄分大陆最安全的地方。

不过，她确定了位置，确定了言臻这个必须拉拢到自己阵营的朋友，确定了与她缔结了式神契约的灵鬼将军，却没办法确定那个从一开始就站在旁边的陌生恶灵:“这位是？”

“恶灵风溪。”

“皇城那位德妃的弟弟？”

“大小姐知道？”言臻一下子来了精神，她以往竟然不知道，帝允原来早就知道了德妃的真实身份。

“风希去皇城，成为德妃之前，到过帝族。”

“可我师父说，她来夜城寻求去路时，我师父曾叮嘱过她，去到皇城之前，绝对不能绕路去别的地方，否则……”否则会怎样，言臻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家师父给风希算的死劫，若是让风希变成孤家寡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让她放弃自己的弟弟，换自己苟且存世，怕是比灰飞烟灭还要令她煎熬。

“否则会怎样？”

一直没有开口的风溪，有满肚子的问题想问，可那些问题和自己的姐姐相比，就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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