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超越世俗的跨国婚礼（1/ 2）
看着克里斯蒂娜和妈妈手把手地去房间放行李，亲切地坐在沙发上聊天，我感到非常欣慰，毕竟我搞了这么大动静才把克里斯蒂娜留住，如果因此让妈妈对她有负面印象就不好办了，幸好这未来的“婆媳关系”目前来说还是比较和平的。
老爸给我递了个眼神，我和他一起来到位于二楼的书房。虽然从10年前居住的故宅搬到了现在省政府大院里的小独楼，但是老爸的书房还是一样地简约。除了写字台就是三面大书架，里面摆放着从《资治通鉴》到《蓝海战略》的各种政治经济书籍。唯一不同的是，10年前墙上挂的是沈水市地图，而现在则是一副辽安省地图。当然，还有桌面上那台与此房间陈设格格不入的惠普最新型电脑。
10年前负气离开多少有些不成熟的表现，现在再次坐下来面对老爸，心里则有些忐忑。老爸没有直接说话，喝了口茶水，盯着我看了半天，说道：“你小子肯低头了？还是要给我来一招缓兵之计？”
这……听老爸的意思，显然还对我一走10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其实，我还真想到过利用家里的势力暂时留下克里斯蒂娜，然后再次玩消失。不过，当我看到老妈那亲切的笑容，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想与家人团聚。
“我可不像你那么肯定，”10年的漂泊让我不再青涩，而是从容地面对老爸：“爸，既然我答应你们了，就绝对不会反悔。10年前的事情就当它过去了，我们都有错的地方，以后我想我们一家人能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老爸听到我的话，稍微有点意外，不过马上说道：“好，我就等你这句话。”
“说说吧，你答应我的三件事情打算怎么做。”老爸开始切入重点。
为了让家里帮助我留下克里斯蒂娜，我答应了老爸三件事情：一、回家团聚，这一点我已经做到了；二、回家帮助老妈的公司做事，这一点我还在计划中；三、为家乡做一件大事，这一点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原来老爸在沈水市当官，所以碍于国家政策，老妈的企业根基安扎在了首都天京市，主要从事的业务就是房地产开发。随着近年来楼市火热，老妈一手建立的“博凯集团”已经成功地在华北、华中、东北等地展开全面业务。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使得大多数房地产开发商认识到将全部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充满风险的。于是，很多身价百亿的富豪们开始了分散投资策略，有人进军了汽车销售市场，有人开始搞零售业，还有人干脆开始从事制造业。不过，老妈的博凯集团目前还在徘徊等待，主要问题在于缺少富有勇敢和创新精神的职业经理人来带领整个集团走上一条崭新的发展之路。
我对老爸慢慢说起来：“我认为，虽然今年以来，房地产业再次红火起来，但是这种畸形的发展始终成为悬在中央决策者心中的利刃。虽然地方政府从房地产开发中获得了巨大利益，但是也越来越加重了我国贫富差距还有居民平均生活负担。所以，从长远来看，房地产行业的春天已经过去了。”
“不错，你妈也是这样看，不过就是头疼到底要如何改革。”老爸虽然从政，但是对经济发展，却一点不生疏。
我满意地点了一下头，继续说道：“那么，如何转型，转型到何处，转型到什么程度，就成为我们要考虑的主要问题。我认为，博凯集团有两个选择：一是部分转型，缩减现有房地产开发的规模，同时进军其它行业，这一点也是国内大部分房地产企业正在做的事情；二是全部转型，彻底放弃目前的房地产业务，完全转型成为新兴企业，在新领域继续辉煌。”
老爸很欣赏我的分析，但是还是不住问道：“你先说房地产行业春天已经过去了，再说还要继续做下去，显然前后矛盾。然而，在我们缺少职业经理人和新型管理人才的阶段，立刻贸然投入新行业，可能会血本无归，这么做生意风险太大。我去叫你妈妈上来，我们一起好好谈谈。”说完，老爸就要起身去叫妈妈，忽然门外传来了妈妈的笑声：“哈哈，我都听了半天了，咱们家小凯很有头脑呀，句句说道妈妈的心里。”说完，妈妈走进书房，坐在我旁边，微笑着说道：“还是我儿子有眼光，克里斯蒂娜这孩子不错，我很喜欢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办事？”
本来以为他们会问东问西，没想到老妈这关轻松地就过了，看来克里斯蒂娜的交际能力果然了得。看着他们两人脸上暧昧的笑容，我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我跟她商量商量再说，先说公司的事情。”说完，我恢复了严肃的神情，继续分析道：“所以，我一直认为，国家搞五年计划这个办法是非常经典的。”
爸爸还在思考，老妈就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嗯，我也觉得应该一步一步来，周期要设定多久呢？时间太短，怕船大不好掉头，但如果时间太长，可能会错过机遇。”
“是的，”我继续说道：“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们必须按照理论结合实践地规律来办事。通常来讲，一个经济周期应该在七年左右，所以我考虑可以将我们完全转型的计划也订在这个时间长度。不过，因为我国社会和经济的特殊性，很多事情都是打破常规的，所以这个计划必须是随着数据更新可修改可持续发展的。第一步，我们争取在三到四年内，部分转型成功，实现房地产开发业控制规模但持续获利，并且新转型企业开始盈利。第二步，我们争取在第七年左右，彻底实现放弃房地产业，完全进入其它可持续发展的新产业。”
“太好了！”老爸大吼一声，用充满精光的眼神看着我，问道：“那你想好转型什么行业了吗？现在国内汽车制造和销售很厉害，已经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产销国了。”
其实我也考虑过这一点，不过回国几年时间，见识了国内的道路发展，我还是放弃了这一点。我慢慢说道：“美国的能源储备和道路建设，都是我国望尘莫及的，所以即使汽车制造和销售在数量超越，并不意味着这是一条康庄大道，相反，这条路也许将非常坎坷。知道西方发达国家和我国经济产业中，什么比重差距最大吗？”
“应该是工业吧？我国现在是世界工厂，西方国家已经几乎很少制造生活用产品了。”老妈插了一句，老爸也点头表示赞同。
“不错，不过这个只能排第二，”我得意地说道：“差距最大的就是服务行业，也就是国内所谓的第三产业。发达国家的服务行业比率占国民经济的90%左右，而我国大概只有30%左右。我国第三产业发展到目前为止，是发展速度最快的行业，但是主要被银行、保险、证券、基金、运输、制造等国有企业控制，是他们带动了整个产业的增长数据。但是，从民营和外资企业在服务行业的发展来看，规模并不是非常巨大，产业链并没有完全形成，稍微好一点的可能是百货公司和超市等零售业。”
“百货公司和超市肯定不行，竞争太激烈了，你没看一到节假日，价格战打成一片，太惨烈了，不适合我们吧。”老妈露出比较失望的神色，可能对我的分析不太满意。不过，我马上说道：“所以，我想要转型的是更小规模的服务行业。主要有两个项目：一个是引进加拿大TimHortons咖啡和甜饼圈连锁店，争取做到中国区代理，最起码也要拿到华北、华中和东北的代理权；另一个则是自创一个全新的便利店连锁品牌，争取在短时间内形成规模，吸引更多加盟店以扩大影响力。”
“哦！”老妈惊呼一声，不禁对我的想法有点感到吃惊。”两个项目一期上，难道不怕有冲突吗？”她问道。
“这个因为还没有做具体计划，这个冲突也许是可以降低到没有危害性的。比如TimHortons，它的咖啡最直接竞争对手就是星巴克，但是由于它的口味更地道而价格却普遍低于对方，所以在首都天京、经济中心天海、改革开放起源地深川等地，都会非常容易被接受；另外，我们可以采取本地化策略，将甜饼圈的口味更符合国人习惯，甚至可以直接威胁到日本的贝尔多爸爸泡芙连锁。至于自创品牌连锁便利店，我本就无意直接在这些一级城市与7-11等名牌连锁便利店对抗，我们可以选择在二级城市直接开展业务，比如南都市，津卫市，渝庆市，川都市，汉水市，沈水市，等二级地方性中心城市。这样，避开直接竞争，可以让我们的自创品牌得到喘息空间发展，最终形成规模后，利用民族品牌的优势，再进入一线城市与7-11等国际品牌对抗。”
“太好了，要真能实现，什么都不用做，光赚加盟费都够意思了，哪像现在这么费心劳力的。”妈妈高兴地搂住我，老爸虽然不太完全认同我的设想，不过也觉得这样的发展过程很不错。于是，他继续问道：“那最后一个要求呢？”
“呃，关于前面两个项目，妈，你帮我找三家市场调查企业，地方性的和全国的都要，我需要搞清楚一些具体数据才能写计划书。”根本没理会老爸的问话，先对老妈交代了我的安排，老妈听完欢天喜地地跑下楼打电话去了，看来这计划听起来很飘渺，但是她还是毫无保留地支持自己的儿子，这才是真正的母爱呀。
等老妈离开，我才回答老爸的问题：“听说前两天，有个美国教授，说我国要建成世界一流大学，还需要20年时间，有这事没？”
老爸皱了下眉头，说道：“是的，老外太看不起中国大学了，我们的大学很多教授都是国外博士学位甚至曾经有国外教授资历的，真能比他们差多少呢？”我听老爸满口不服气，就问道：“那这些人有多大比例？他们除了醉心于追求名利，有几个耐心教授普通大学生呢？”
“这……”老爸就这样被我问住了，的确，我国的专家教授们频频出现在媒体前夺取观众焦点的时候，却忘记了他们本来的职责，那就是教书育人。我国的大学被各种功利主义所充斥，学生不思进取，醉心于人际关系，靠人际关系通过考试，靠人际关系入党，甚至靠人际关系找工作；而教授和导师们则为了所谓职称醉生梦死于论文发表和各种出名的机会。更有甚者，通过哗众取宠来获得声望，妄称我国历史教材只有10%是真实的。由此种种，我只能说，这个20年的差距，按现在的发展趋势，恐怕都是最保守的估计。
“所以，我的想法是，在5-10年内，在家乡沈水市，建立一所可以媲美世界一流，可以媲美常春藤的高等学府，让我国的人才减少外流损失，让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学们，能够放弃浮夸的作风。”这个想法非常大胆，连老爸听了也因为紧张而流下了汉水，要知道我国大学审批非常严格，而且私人开设大学的审批将非常严格。
“场地和生源都好办，但是资金和师资力量怎么解决呢？这个目前是最难办的，尤其是没有声望的学校，好教授是绝对不会来的，挂名都不愿意。”老爸无奈地说道。其实资金问题是次要的，毕竟有爷爷和姥爷二老在中央的人脉加上爸爸、二叔、还有舅舅的权势，想让银行妥协放出贷款是很容易的事情，关键在于师资力量，没有名师就不可能有名校，可是没有名校却无法吸引名师，尴尬之处正在与此。
“有关这一点，可能要请克里斯蒂娜联络他国外猎头公司的朋友了，当然，在国内，我们也要软硬兼施地采取一些手段，要做就要有决心，如果自己先失去了信心，那最后的成功将更加遥不可及。”我对老爸说道。
走出书房的时候，我很平静，因为这些事情我不是刚刚想到的，而是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就有的想法，只不过最近把它们重新屡了一遍。而此时的老爸，内心应该不会那么安宁吧，他对于我没有从政这一点一直耿耿于怀，但现在看到我有这样的抱负，却感到一丝欣慰，他当然希望看到我能够成功，只不过这个成功要建立在天时地利人和的综合基础上。
“克里斯蒂娜。安德森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单膝跪地，一手取出昨天刚刚买回的Tiffany铂金钻戒，向着克里斯蒂娜的方向拿在身前，抬头真诚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这一刻，时间仿佛已经停止了，克里斯蒂娜的微笑凝固在脸上，逐渐变成惊讶的表情，她一下子站起身，一双美目渐渐有了雾气，直直地看着我。
今天是我带克里斯蒂娜回家的第五天，经过联络，我在凯宾斯基普拉纳啤酒坊宴请当年的同窗好友，籍此与大家联络感情顺便也扩展一下人际网络，还有更重要的是准备向克里斯蒂娜求婚。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情形，不过由于克里斯蒂娜一时大脑短路，所以我被晾在地上。
“克里斯蒂娜，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又问了一句，她才反应过来。在两边同学们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中，克里斯蒂娜走到我面前，双膝跪在我面前，与我面面相对，大声说着：“我愿意，林凯，我愿意，成为你的新娘是我最大的愿望，只是没想到你……”我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而是一把抓过她的左手，将戒指戴了上去。然后，我拉着克里斯蒂娜站起身来，两个人抱在一起，轻轻吻了一下，转身向同学们转达我们的谢意。
接下来就是忙碌的婚前准备，准备婚礼和晚宴，去结婚登记，拍婚纱照，总之由于时间紧迫，所以每天两个人都在外面忙碌。终于，我和克里斯蒂娜生命中里程碑的一天，来到了。
身着一身白色礼服，站在沈水市南关天主教堂的主道中央，看着两旁坐满了亲朋好友，我的心情非常激动，不过还是要强做镇定，等待着大门开启的一刻。下午一点整，随着神父宣布入场，教堂大门打开，首先步入教堂的是四对由我的同学和亲戚组成的男女傧相，然后则是由美利坚合纵国驻沈水市领事馆副领事挽着克里斯蒂娜缓步走进来。
今天的克里斯蒂娜显得格外清纯美丽，她身着抹胸款缎面覆盖全蕾丝小拖尾婚纱，头上覆盖着长及腿部的白色透明薄纱，两支手臂带着纯白色的过肘丝绸长手套，白色透明丝袜包裹的性感美脚下，踩着一双白色经典款高跟鞋。副领事将她领到我面前，将她的手交入我的手中，用长辈的语气说道：“先生，现在我将这位迷人的小姐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永远珍惜她。”
等他说完，我说了声谢谢，毕竟能请到副领事阁下，也是不大不小的面子。然后，克里斯蒂娜挽住我的手臂，我们两人迈着轻松而稳重的步伐，向祭坛中心神父主持的位置走去。
整个婚礼在一片温馨而有序的情况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等到宣誓的时候，神父叙述了那曾经重复了无数遍的誓言：“你是否愿意……无论……与……无论……与……”，我丝毫没有犹豫，大声地说：“我愿意。”，当然，克里斯蒂娜的那句“我愿意”好像比我还要更迫切。在神父的主持下，用圣水洗涤过的结婚指环，被我们互相戴在了对方的手上。
这时，神父说：“我现在以上帝的名义宣布，林凯先生、克里斯蒂娜。安德森小姐，成为夫妇。林凯先生，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看着他带有鼓励的眼神，我走近克里斯蒂娜，轻轻掀开了她的头纱，深情地吻住了她那诱人的嘴唇，两个人随即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在台下亲朋好友热烈的掌声中，我们两个人都体会着内心中对对方无比的爱恋。
作为林氏夫妇走出教堂，克里斯蒂娜兴奋抛起花球，在场的很多单身女性都跑来抢夺，最后被一位穿着淡黄色小礼服的美女抢入手中。按照中国人的习俗，仪式举行完毕后，一顿丰厚的晚宴也是必不可免的，因为多年的“礼尚往来”让长辈们有许多红包要交换，而收红包则必须要求一场晚宴，当然艳丽的新娘为来宾点上一支烟，也是我们当地的习俗。
晚宴定在曾经举办过朝鲜问题六方会议的友谊宾馆，酒席和休息室都在一号楼。仪式结束后，我和克里斯蒂娜先驱车赶去，在晚宴开始前，我们需要稍微休息一下，并且更换服装。宴会厅的布置和准备全部交给了婚庆公司，主持人是省广播电台请来的，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宾客的座位安排有老爸老妈的下属和我的同学朋友一起安排，想来也是万无一失。
走进位于三楼的商务套房，赶紧锁上门，两个人动情地拥吻在一起。体内的欲望澎湃，体表的温度上升，两个人一边互相吻着，一边向卧室走去。现在才刚刚下午两点多，离五点开始的晚宴还有不少时间。
走进卧室，又吻了一会儿，克里斯蒂娜双手搂着我的脖子，碧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说道：“老公，能等到今天我实在太开心了，我甚至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爱你，我太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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