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东窗(1/ 2)
临近子时澹台隐拍了拍许飞,“带着你娘回去吃点东西吧,都饿了一天了。”
“那您呢?”
“我留下再陪蓝儿说几句话,稍后就来。”
许飞点点头,带着她母亲站起来跟着小和尚回寺院。澹台隐已经哭过太多次了,说把眼泪都哭干也不为过,可人已死,哭又有什么用呢。江湖这么大,死人不过家常便饭,他经常这么说。可真的将责任推到自己头上,有人为了自己的一个举措而死的时候,那种沉重的心情不言而喻。
蓝儿既然要娘娘告诉他,至少蓝儿是怨恨自己的,有些恨虽然无力,却能见证一个人的是非黑白。倘若无心,蓝儿的恨便如清风一般人畜无害,倘若有心,则一辈子都要忍受着良心的谴责。有时候宽容,也是最大的怨恨。今后蓝月将会如影随形,无时无刻不戳着他的脊梁骨,好像在说,是你杀了我哦,是你杀死了我这个无辜的女人,为了你自己。
澹台隐摇了摇头,从混沌中情形过来。
“蓝儿,对不起。来世最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来年晴明,我再来看你。”
一行人并未多做停留,元宵节当晚便准备离开杭州城。隔天一早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蓝月的娘家,思前想后澹台隐只是托人将那银子加倍送了回去,至于信,他自己留了下来。纸包不住火,这封信只会给她的家人徒增一些困扰罢了,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是一件好事。
元宵节那一天玄妙峰简直炸开了锅,到了晚上院子里点起一人多高的篝火,人们吵吵闹闹吃肉饮酒好不快活。有人从集市上买来鞭炮放进火里点燃了,噼噼啪啪的声音中来到午夜子时。
凌云秀喝了两壶小烧酒,狴犴一口也没动,搀扶着云秀来到三层天后院的厢房。进厢房凌云秀方才有些醒酒的意味,道士们喝的是一种叫做屠苏酒的药酒,比那清酒猛烈得多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些什么,“师兄!师妹......阿阮我要娶你做老婆!哈哈哈哈!”
狴犴和清儿互相搀扶着将她送回房间,清儿到另外的房间去睡,阿阮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给安安稳稳的裹进被窝。就算进了被窝也不安分,手舞足蹈的好一阵子才消停下来,也许是她太累了沾枕头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凌云秀的睡相不是很好看,微微张着嘴小鼻子唿扇唿扇的喘气,阿阮看出了神。上一次她这样看别人睡觉对方还是那琉璃猫,琉璃猫的睡相很好,看琉璃猫安眠简直是一种享受。
阿阮为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吹灭蜡烛灯,将狴犴刀扛在肩头,人缩在墙角眼睛盯着窗外的月光。正月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圆,月光从乳白色的窗户纸透进来依稀能够看清屋子里和屋外院子里的事物。阿阮也很疲惫,可为了凌云秀她还是不能睡,倘若明天晌午出发她还可以趁着清晨稍微眯一会儿。可看眼下这个样子,凌云秀大概会睡到日上三竿吧。
明天兴许还要爬山,为了保持精力狴犴稍微眯了眯眼,半睡半不睡的靠着。
二层天的台子上有两个道士,一个叫青玄一个叫归玄的出门**,看着圆圆的月亮其中一个打岔到。
“师兄,你说那月亮上的嫦娥有多漂亮?和那两位女施主比起来如何?”
两人自幼出家修道,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山脚下的几个村庄,荒山野岭的连一件绸缎面的衣裳都难找,大家闺秀又是足不出户他们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他师兄归玄闭眼睛想了想。
“我看那,这两位施主就是月宫上的嫦娥下凡,你看,你看今儿那月亮上是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哎,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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